“石泉漱琼瑶,纤鳞或浮沉。非必丝与竹,山水有清音。”社会的跌宕与对思想自由的追求,造就了中国古代社会的隐士群体。
自秦汉以降,或避刀兵,或寄情山水,或参禅悟道⋯⋯地偏一隅的武当山地区成为归隐群体的新选择,望大顶而居成为隐者群体的最高理想。
“三十六岩多隐士,葬在吾山骨也清”。五龙宫岩壁之上,“郑公之墓 嘉定记耳”,配以依岩开凿的三重暗渠、苔痕斑驳的青石供台,共同勾勒出一处旷世孤隐。
画中人物轮廓俊雅,眉宇间依稀可见陈与义笔下“洛中八俊”遗韵;衣袂线条流转处,又似藏着某位携《清明上河图》南渡的画院待诏神韵。这位宁以山石为碑却只留“公”字代称的隐者,到底何许人也?是靖康乱中南迁的理学大儒?抑或是参透人生的蓬莱散仙?
当山泉浸润画像袍袖云纹,荡开的不仅是南宋遗民的未竟之志,更是淬炼于刀兵间的汉家文脉,亦是贯通古今的文明薪火。那深浅不一的凿痕,恰似华夏在危崖间蜿蜒的血脉,将易代之际的文人意气,永远镌刻在历史断层之上。
编辑:陆兴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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